“碧竹海,海无边~~山里人快活似神仙~~神仙给妹哟妹不想做呢~~只想在山里呀伴竹眠~~碧竹海,情无边~~妹子想哥在心里面~~哥哥回来哟别迷了路呀~~妹子掌灯来把哥接……”。
修竹镇,虽说是个完全汉家风格的小镇,但是修竹镇中却十成十的全是苗人,而浓厚的苗家风格却充斥整个修竹镇,镇中,一个个美丽的苗家少女与同伴们娇笑着走出来,她们美丽的秀发挽髻于头顶,配上各种式样的包头帕。红的,黄地,白地,粉的,五颜六色,姹紫嫣红。自头帕而下,浓密地乌发上佩戴着亮光闪闪的银圈,点点银饰与头帕紧密相连,银色地流苏直悬而下,轻轻搭在每个苗女额前耳后。
现在,已经非常接近苗家的节日——祭鼓节,祭鼓节是苗族民间最大的祭祀活动。一般是七年一小祭,十三年一大祭。于每年的农历十月至十一月的乙亥日进行,届时要杀一头牯子牛,跳芦笙舞,祭视先人。食时邀亲朋共聚一堂,以求增进感情,家庭和睦。而在修竹镇,祭鼓节便成为整个镇庆居民们共同祝的节日。
所以,一身苗装的风子寒和冉家兄妹正在镇里参观,风子寒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四处张望四处美丽水灵的苗家姑娘,再加上轻浮随意的气质,若不是一身苗家小伙的服饰,和古时候大城市那些在风花雪月之地中流连的贵公子没任何差别,可惜现在的他看起来不伦不类。
另一边,伴随银铃铛清脆的响声,冉夜雨唱着山歌蹦蹦跳跳地走在石头路上,不断地和来往的行人打招呼,冉夜雨和风子寒之间隔着个冉夜空,看到风子寒手中的奇怪东西,她好奇地探出小脑袋,眼神落在风子寒手中的折扇上“这是什么?看起来蛮好看的。”。
风子寒“啪”地将折扇打开,折扇上是一幅山水画,“这个叫做折扇,可以很好地彰显我这种人的气质,用来吸引像冉夜雨一样漂亮的女孩子的。”。
“这玩意我看起来又废又没有什信息量,所以一开始就还给他了。”冉夜空却毫不留情地说出真实。
“嘁~”风子寒不理会冉夜空,这家伙总是拆他台,于是他转头欣赏修竹镇的景色与漂亮的苗女们。
修竹镇不大但也不小,除了冉家大宅与通往冉家大宅的三条石头路还有矮小的城墙之外就完全是农村风格的地方,不过修竹镇中有一座看似有蛮高的山,可以爬上去看看,不过——“诶,那个,冉夜空,这个修竹镇为什么都是我们汉族的建筑?明明你们都是苗人。”。
“这个啊,这就是一个非常古老的传说了,有关于修竹镇的建立。”冉夜空如此回答。
“哦?说来听听。”。
“呵~凭什么!”好吧,冉夜空对风子寒的态度依旧很差。
“那个,我告诉你。”这是冉夜雨英勇的站了出来,也许是单纯所致吧,冉夜雨压根没看哥哥的脸色。
“是这样的:整个修竹镇是由冉祖所建造,而我们苗家子从前并没有姓氏,冉祖的姓氏就是他的妻子给他的,再后来冉祖的妻子死去,冉祖就建造修竹镇,来纪念妻子,这修竹镇就是冉祖和他妻子曾经一起句住的地方。”。嗯~,讲的挺详细。
“你怎么对这些事情那么了解?”,在风子寒眼中,冉夜雨这小丫头的属性中绝对不会有擅长记东西这一个。
好了,这下轮到冉夜空拆台了,“夜雨从小到大别的什么也记不住,就巫医方面还好点,不过只要涉及情情**方面的故事她听一遍就可以倒背如流。”。
“哥哥!”。
“顺便一提,我小时候问她你的梦想是什么?她居然说要当一个美丽的新娘子。”。
“哥哥!!!”。
“。。。。。。。”风子寒听过觉得冉夜雨这丫头好笑又可爱,难怪是拥有这么单纯的笑容的女孩。
思索一会儿后,风子寒理理衣襟,“呼”地将折扇打开,一步跨到冉夜雨面前,折扇轻轻放在胸前,包含深情的双眸望着冉夜雨,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冉夜雨,你的梦想,就让我来实现吧!”。
“?”冉夜雨一脸不明所以。
而冉夜空则一拳轰上风子寒的脸“混蛋,你说什么?”。
风子寒这次没有被打中,轻轻闪过冉夜空的拳头,“嘻嘻,你以为我一点战斗力都没有么?不然我这种人怎么赤手空拳闯世界啊!”。
“嗤,风子你这是在找死。”冉夜空正想操控风子寒体内的蛊虫,突然——
“住手,夜空!”,一声充满威严的大喝喝住了冉夜空,冉家家主——冉千阳。
风子寒回过头,看到所有村民都在镇中心准备宴会,大量的鸡鸭鱼肉,一坛坛的糯米酒,美丽的苗家姑娘们如同花蝴蝶一般在人群中穿梭,将每个人的碗筷摆放,村民们的欢笑声,小孩玩乐时活泼的笑声,老人们怡然自得的声音,以及年轻力壮的苗家小伙们谈天的声音,构成这么一副苗家庆祝景。
而冉千阳正站在最高的高台之上,威严地地看着风子寒一行人,不,或者说是风子寒,冉千阳充满威严的双眸仔仔细细扫视风子寒,风子寒发现了冉千阳的目光,微笑着与冉千阳对视。
于是,冉千阳收回目光,看向冉家兄妹,“你们快点,宴会要开始了。”。
“是,家主。”,冉夜空在外人面前一般不喊大伯。
“大伯,来啦。”,冉夜雨就不一样了。
“还有你,年轻的小伙子。”,冉千阳这回说的是风子寒。
“来啦,尊敬的村长。”。
就这样,风子寒成为修竹镇中的一位真正的客人。
天涯何处不是客,聊胜乡泪浸锦棉。
。。。。。。。。。。
“第一杯酒,敬我们的始祖妹榜妹。”,宴会正式开始,冉千阳举着酒杯在说出一段颂词后将杯中酒倾洒到地上,哗啦~,全村人将手中的美酒倾洒到地上。
“第二杯酒,敬创造修竹镇的冉祖与他的妻子冉母。”,哗啦~,第二杯美酒被撒到地上。
“第三杯。。。。。”。
。。。。。。。。。。
足足五杯美酒撒到地上。风子寒的酒坛已经去了一半,他有些崩溃地看着一旁不以为然的冉夜空,“这鬼习惯是苗家风俗吗?我读的书多你骗不到我哦!”。
冉夜空一口喝干手中的糯米酒,“虽然不知道外面的苗族是什么样,但这就是我们修竹镇的风俗,管你喜不喜欢,再见,我先去敬酒了。”说完冉夜空拎起酒坛向高台走去。
高台上除了倘使中年的冉千阳,其他的全是花甲以上的老人,依照年龄排座位,越年老的人就坐得越高,冉千阳则是坐在高台的最末座。
风子寒明白那个冉千阳就是这个叫做“修竹镇”的村庄的村长,“就连村长都陪在末座,此地风俗可见一斑啊。”,风子寒如此感叹。
他将手放在一旁的小溪中,任那冰凉的感觉袭遍全身,这是全村,哦不,全镇唯一的河流,被称作沅溪,“沅江的支流吗?但是沅江从没有过这么干净啊!”。
是的,这条河流是绝对的干净,清澈透明,偶尔游过的小鱼,清晰映入眼帘的水草,风子寒不是没见过更好的水流,但是那种充满灵气让人感到奢华的水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根本比不上这种。
“这里啊————还真像一个世外桃源啊!嗯?”,风子寒感到目光的注视,那种目光,有迷惑,又不解,还有让风子寒彻骨的阴森。“到底是谁?难道我藏起来的东西被发现了?”,收到那种目光的风子寒有些不安稳,毕竟身处不安全的地方再加上阴森的眼神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找了一会后没找到,于是就放下戒心继续喝酒。
他看向高台,冉夜空正在为每一位老人倒酒,敬酒,而冉夜雨——似乎一直在一个老人家面前撒娇,那个老人家年纪不大,但是有一种冉千阳根本无法比较的威严,就连在夫子学院见惯了的风子寒都有些找到熟悉的感觉的感觉。
“唔——长得和冉千阳蛮像的啊,应该是他老爹吧,嗯?还来?”,还是那道目光,风子寒依旧没找到人,“躲猫猫么?随你,反正不会拿我怎么样。”风子寒对自己现在这种境界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于是,风子寒盘腿坐下,开始放心的喝酒。酒过三巡,风子寒并没有太多醉意,毕竟苗家糯米酒度数不算太高,风子寒这人酒量也好,“我现在,算是这里的客人了吗?”风子寒喝下最后一口糯米酒。
“小伙子,你似乎不是这里的人吧。”,这时,一位巫袍老者坐在风子寒面前。
“嗯?您是?”这位老人在全村的地位很高,无论是年纪还是地位,依据他身上的巫袍来看,他应该是这个村里的巫医吧,每个苗家村庄都是有巫医的,他们往往受到全村人的敬重,就算是在汉族,医生也是职业中排名第二的,第一是老师。
历来苗族人民在长期的生产活动和与疾病、伤害作斗争的实践中,积累了丰富宝贵的医疗经验,而苗家巫医认为人体患病与不良的自然环境气候有很密切的关系,他们认为日,月,寒,暑,风,霜,雨,露,雾都可酿制风毒,气毒,水毒,寒毒,火毒等毒气侵犯人体而致病,所以每位苗医都是一位知识渊博的大学士。
“好重的书卷气。”风子寒清晰地感受到老者身上特属于德高望重的人的气息,那是没有显赫的地位,没有万贯的家财,但是让人们发自内心的去尊重,去敬佩,就是这种人。
“呵,我叫做方求安,是这个村里的医生,冉夜雨那丫头是我的学生,他和我讲了你的事。”。
“就知道——”风子寒明白冉家不会将他的事情大肆宣扬,不过冉夜雨那个丫头就不好说了。“我叫风子寒,我来自西川,走在回川的路上昏迷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西川?听起来是个很大的地方啊。”方求安喃喃自语。
“嗯?方老先生?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那边的人叫我了,我先走了,下次我们好好聊,你就把外界一些有趣的事情告诉我吧。”老者似乎看见了什么,立马起身离开,留下一个人疑惑的风子寒。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连西川都不知道。”。宴席上,风子寒将昏迷时间的饭菜全都吃了回来,“刚刚似乎看见他们把手机还给我了,这不要紧吗,唉,呆在这里连时间都不知道。”,是的,随着时间的流逝,风子寒对自己所处位置已经十份的好奇,毕竟,不是随便哪个地方都有这样的环境。
回首悠悠多少事?转头万般皆成空。
宴会已经进行了一大半,风子寒将杯中酒喝完。冉夜空重新回到风子寒那里,“家主说让我带你继续去参观修竹镇。”。
“那冉夜雨呢?”,风子寒还是比较希望有美女相伴。
“她睡觉去了——关你什么事?快走!”冉夜空带着微醺的心情,毕竟要给每位老先生敬一杯酒。
风子寒起身准备跟上,“嗯?”又是那股视线,冉夜空也突然望向一个方向,风子寒随着冉夜空的目光看去,那里有一个极其健壮的苗家男子,身上的苗装紧紧绷在身上,露出两条满是腱子肉的胳膊,一根可怕的铁叉背在背上,全身上下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而他现在正在和几个类似的彪形大汉谈笑风生。一缸缸的糯米酒空坛在他们身边围成一圈,彰显他们可怕的酒量,而那位大汉,看样子就是那群人中的领头。
而他的身边,一位美丽的苗装妇女正在为他倒酒,那位苗家妇女一身美丽的苗装,她穿着浅蓝色对襟短衣,下身同色百褶长裙。衣裙长可抵足,飘逸多姿,婀娜动人,头上包着粉色头帕,镶绣花边,系一幅绣花围腰,再加少许精致银饰衬托。
“好一个美人啊!”就连见惯美女的风子寒也如此感叹,那个妇女虽然看似简朴,但一举一动都尽显华贵,倒酒的姿势,脸上的微笑,那成熟妩媚的少妇风韵,无不尽显美丽,但是风子寒明确感受到——她是汉人。
苗家女子身上充满活泼与水灵,而她身上却是成熟与优雅,在充满儒生的地方待过的风子寒绝不会认错,她——就是个汉人。
这时,那个大汉似乎发现风子寒,眼神转向风子寒,首先是一分惊讶,然后发现风子寒看着那位妇人后眼神里凶光一闪,“没错,就是他!”刚刚那位大汉的眼神与风子寒之前感受到的眼神十分相似。
而正当风子寒思索自己什么地方得罪过此人时,冉夜空一把拉住他的衣服,“别看了,走吧!”他明显当作风子寒在看那位美女了。
“诶,别扯我。”
“少废话,走!”
。。。。。。。。。。
就是那座蛮高的山,山泉源源不断地从山上流下,风子寒与冉夜空随着叮咚的山泉往山上爬。
“喂,冉夜空,问你个问题。”风子寒叫住前面的冉夜空。
“什么事?”冉夜空头也不回。
“刚刚你看到的那个人是谁?”。
冉夜空停下脚步,突然陷入沉默,一会儿后他才开口“说实话,告诉你也没关系,他叫做黄悠然,是我们整个修竹镇最强的男人,拥有一身极其强大的叉术,你也看到了,他人缘极好,几乎修竹镇每个男人都崇拜他,而他也是镇里人们盼望取代我的的下任镇长。”。
“呃,槽点太多啊,先不说那个作为苗家汉子却很有诗意的名字,这种夺权的事情居然也让我碰到了啊,看来又将是一阵血雨腥风啊。”,如此想完,风子寒又继续问“对了,还有那个大美女,给那个黄——悠然倒酒的那个,她是汉族人吧。”。
冉夜空皱起眉头,继续向山上走去“不是,她是原来的村民,至少大伯是这么说的,那个女人叫做冉竹清,不过不是我们冉家人,是那个黄悠然的堂客,据大伯说他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不但住在隔壁,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两人后面就水到渠成般的在一起了。”。
“是么?看样子那家伙和我有什么仇怨啊?居然用那种眼神看我。”风子寒一边走一边想。
过一会儿,走在前面的冉夜空突然停下脚步“到山顶了。”。
“嗯?”风子寒从思索中回过神。
“你不是要看沅溪的源头吗,就是这个,和你们外界一样吧。”,冉夜空指向山顶,那是一个雕刻奇妙符文的罐子,那些符文应该都是古苗语,而清澈甘甜的山泉也从罐子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没有其他的了,真的没有了。
“一样?一样个屁啊,应该是流出山泉的泉眼呢?这个罐子是什么鬼?玉净瓶吗?(观音那个)”。风子寒觉得自己一定看到了幻觉。
而冉夜空拍了怕风子寒肩膀,“看那边,这里可以看到修竹镇全貌。”。
风子寒转过头,“老是外界外界的,这里还真是一个世外桃源不成——”他的声音嘎然而止。
风子寒第一次看到修竹镇的全貌,矮小破旧的围墙规划整个小镇,小镇中除了城墙与三条通往冉家大宅的石头路再加上冉家大宅之外,其他的地方全是农村,这也是风子寒觉得修竹镇只是一个农村的缘故,而在城墙外面,是大片耕地,不少耕地上面还放置着农具,毕竟今天是庆典,大部分人都在休息。而在耕地更外面,是风子寒无论在哪都从未见过的景色。
青竹,青竹,青竹,全是青竹,风,从不知名的地方吹来,将无数青竹上拂起碧绿的浪花,一阵阵风,一朵朵浪,接连不断。
“那就是碧竹海,再外面就是云墙,我们从来没有从云墙出去过,你也是在云墙边缘发现的。”看着看呆了的风子寒,冉夜空缓缓说道。
是的,继续往外看去,那是一堵云墙,一堵环绕整个修竹镇的云墙,不高,可以继续看到外面,但是外面也是云墙,无边无际的云墙。风子寒转过头向四周遥望,是的,全都是的。
所以,整个修竹镇由内到外,成为了以冉家大宅,修竹镇城墙,耕地,碧竹海,云墙为一层层的同心圆。
“TMD这里,真是一个世外桃源啊!”风子寒有些站不稳,一把扶住了旁边的东西,扭头一看,居然是那个水罐,他连忙吓得松开手,毕竟这玩意实在太诡异。
“放心吧,你是无法破坏它的,我小时候试过,不但什么事没有,我还被我爹——————和你讲这些干什么。”。
冉夜空有些懊恼地撇过头,“顺便和你说一声,看到那边没?”冉夜空指向碧竹海内的一片地方,那里没有一颗青竹,只有一个被铁门封住的的洞穴。
“那是一个洞穴,我们称为万兽窟,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怪物,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怪物打倒,每打倒一只怪物,怪物身上都会有相应的奖品,有强身健体的草药,有各种兵器书籍,还有一种奖品,就是可以暂时去外界的机会。”。
“嗯?什么意思?”风子寒有些惊讶。
“我大伯,我爹,我爷爷都去过外界,就是击败一个怪物后去的。。。。。。。至于意思,就是,你丫很多东西骗不到我们。”冉夜空的样子看起来很高傲,至少风子寒是这么觉得的。
“这样啊,话说明明是一个苗家,怎么这么多玄幻设定?”风子寒有些无语。
但冉夜空并没有回答他,遥望远处的洞穴,“听说——里面最强的怪物可以让击败它的人永远离开。”,但冉夜空并没有说出口,毕竟他并不认为看起来瘦弱和善风子寒可以击败怪物有那份决心,他不想害他。
但是,风子寒慢慢站直身体,看着远处的云墙,眼中露出一种诡异的神采“这里——边境全是云,看起来就像在梦里呢!”。
“嗯?”冉夜空对风子寒的发言有些惊讶。
风子寒继续说“我曾经听人说过,这整个世界,就是一个人的梦,当他醒来的时候,也就是世界毁灭的时候,但是啊,谁又知道,谁在谁的梦里呢?”。
。。。。。。。。。。。。
是的,有这么一种传说,传说世上每个人,都活在一个人梦里面,当那个人醒来时,世界就会毁灭,而那个人也活在另一个人的梦中,如此重复,如此循环。
这样看来,每个世界仅仅是水中月,镜中花罢了。
是啊!谁知谁是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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